“建筑,不就是那么点事情嘛”王澍在普利兹克奖颁奖典礼上发表获奖演讲时,引用了童寯这句话,但童寯有后半句,“画画才是大事。

在建筑界,童寯与刘敦桢、梁思成、杨

廷宝并称“中国近现代建筑四宗师”,在建筑设计、教育和学术研究上都卓有成就。1900年出生的他与梁思成同为清华学堂学生,留学宾夕法尼亚大学时,二人又做了一段时间的室友,梁思成曾赞叹童寯的业务与行政能力“均十倍于我”。建筑史学家郭湖生称童寯为“真正的大师”,“道德高尚,贯通古今,学兼中外,久为学界晚生后辈敬仰,可称为完人”。

童寯(1900-1983)是我国杰出的建筑师、建筑教育家和建筑画家,是中国第一代现代建筑师,与杨廷宝、梁思成、刘敦桢并称为中国建筑师中的“建筑四杰”。他曾设计过南京原国民政府外交部大楼、上海大戏院等100多处建筑,所著的《江南园林志》是研究中国传统园林艺术的经典著作,其他著作《东南园墅》、《新建筑与流派》、《苏联建筑》、《造园史纲》、《日本近现代建筑》《建筑科技沿革》、《近百年西方建筑史》、《Chinese Gardens》(中国园林)、《Foreign Influence in Chinese Architecture》(中国建筑的外来影响)、《Glimpses of Gardens in Eastern China》(东南园墅)等等,画册有《童寯画选》、《童寯素描选》等。

1900年10月2日,童寯出生于奉天省城东郊(今沈阳市郊)。家庭世代务农,父亲是家族中第一代读书人,晚清岁贡,经殿试后钦点七品,回乡先后任女子师范学校校长和省教育科长等职。童寯8岁进蒙养院,

1925年,童寯考入大学,获得留美资格,读于费城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系,与杨廷宝、陈植、梁思成等先后同窗学习,在美留学期间,学习刻苦勤奋,先后获全美大学生设计竞赛一、二等奖牌各一枚,还因为从不涉足娱乐场所而在同学之间广为流传。在3年内修满6年全部学分,1928年获得建筑学硕士学位,提前毕业,在费城,纽约两地的建筑师事务所工作两年,1928年赴欧洲英、法、德、意、瑞士、比、荷等国考察建筑。

旅欧期间,西欧古代文明和瑰丽建筑遗迹,以及生机勃勃的新建筑,使他为之振奋和叹服,这期间他创作了许多弥足珍贵的写生画作品。从欧洲回国即受聘于东北大学建筑系,先后任教授、系主任。1931年,九一八事变,建筑系被迫解散,与赵深、陈植合组华盖建筑师事务(所为中华盖楼)(1931-1952)是上海最重要的建筑师事务所之一,1944年在国立中央大学任教,1949年任教于南京大学建筑系,1952年他在南京工学院(现东南大学)建筑系任教授。晚年他带研究生并潜心从事研究著述,即使在动乱的年代身处逆境也不中止读书写作。1983年3月28日逝世于南京。

在“建筑四杰”里,只有童寯不是院士,也没有任何官职。新一代年轻人只知道南京工学院(东南大学)中大院一楼阅览室里有一个老人,总是坐在某个固定的座位上。他称自己为钟,这个可能因为他像钟一样准时,在固定的位置一坐一天像座钟。

在他人生的最后20年,他的圈子小得只剩下南工建筑系的一张书桌,但他的学术视野却包罗古今中外:从中国古典园林的考证(《江南园林志》、《造园史纲》),到东西方建筑的比较(《西方近现代建筑史》、《中国建筑史》);再到雕塑、绘画史的研究(《中国绘画史》、《中国雕塑史》)。

童寯先生是位多产的作家。他从30年代开始中国东部园林的研究,在《天下月刊》发表了《中国园林》、《满洲园》等文章,1937年编写了图文并茂的《江南园林志》,不仅介绍了中国园林建筑的历史、景观图绘、书法与哲学思想,还与罗马的千泉宫、格拉纳达的阿尔罕布拉宫以及京都的龙安寺进行了对比。但是由于战争与社会动荡,直到1963年这本书才得以出版。童寯先生还以英文写作以向世界介绍中国的园林艺术,包括英文文章“Foreign Influence in Chinese Architecture,” “Chinese Gardens”等。在他去世前两周,完成了最后的著作Glimpses of Gardens in Eastern China(《东南园墅》)。这些英文论著成为国外学者研究20世纪上半叶中国建筑的重要文献。

从1979到1982,童寯人生的最后五年时光,几乎是在和时间赛跑。他像是疯了一样,要把那些年的荒废补回来:《新建筑与流派》《苏联建筑》《日本近现代建筑》都是这一时期的著作。

童寯最后一本作品《东南园墅》是一本英文建筑著作,源于一件事的刺激。70年代末,童寯接待欧洲的一个代表团,外宾们说,中国园林是从日本园林脱胎而来。童寯决定再写一本书,一本英文书,告诉全世界,什么是中国园林:我要写就写小册子,跟旅行社、旅游部门挂钩,可以扩大一点影响。这便是《东南园墅》。

为了写这本书,他对医生说,吊水的时候,不要戳手,因为手要写字。住院的时候,他也带着书稿,想起来就写着,连刚动完手术也不例外。1983年3月,病势已经沉重,他仍旧在病榻上口述《东南园墅》的结尾。孙子童文看了这本书的原稿,老实回答自己看不懂,并且不理解为什么要写这本书。童寯抓紧了孙子的手,身体剧烈颤抖。良久,他缓缓说了一句:“后人总比我们聪明。”3月28日,这颗不苟言笑却又温柔善良的心脏停止了跳动。

最后的著作Glimpses of Gardens in Eastern China(《东南园墅》)成为国外学者研究中国传统艺术建筑的重要文献。

新中国成立后童寯没有担任任何社会职务,静守一张书桌,及至七八十年代,他积攒多年的研究成果喷涌而出,一连出了十几本书,用童明的话说,《新建筑与流派》、《近百年西方建筑史》是“当时许多建筑学人接触世界现代建筑的启蒙读物”。“但他远不是一个声名显赫的人物,交往的圈子也不大,平时来往的朋友很少。离开人世后,时光的沙子逐渐地埋没他,功利时代的环境中,更加反衬出他的不起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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